《千金方》不孕不育探秘
讲者简介
杨昌龙，主治中医师，供职于深圳林芝缘中医馆，对千金方外台研究十四载，主要从事妇科疾病及疑难病症的研究，在妇科崇尚荡胞、建中、运中、填精等法。
《千金方》继承了古医学结构体系，与《伤寒论》一脉相承，当代孙真人学术研究与临床实践学者爱新觉罗·恒伟老师曾言，“如果把《伤寒论》比喻为皇冠上的明珠，那么《千金方》无疑是古中医学的皇冠！”，如今中医经方之热，研究仲圣者甚多，遗憾的是研究《千金方》的医家鲜矣。而杨昌龙老师就是其中为数不多的，系统研究《千金方》应用规律之人。
在本文中，杨老师总结了自己多年对《千金方》不孕方的运用心得，并对其式法进行了系统总结，其中更是深入挖掘了荡胞之法。希望同道从此文能一窥《千金方》治疗不孕之成熟体系，更借此机缘深入《千金》之卷寻经探宝，让《千金方》在千年之后继续惠民于今！
文稿
在古代孕育后代子孙是一个家族以及一国家非常重视的问题，《千金方》把不孕不育放在整本书的最前面，说明孙真人非常重视妇科及不孕的研究，而且好搜集古代文献药方。
病因
孙真人对妇科疾病的研究，可以按外感风邪、内伤七情、不内外因分类，不内外因有瘀血阻滞、饮食无度、行为习惯的房室所伤等。
外感风邪：“便利于悬厕之上，风从下入，便成十二痼疾”；
内伤七情：“百想经心，内伤五脏”；
不内外因：“月水去留，前后交互、瘀血停凝”；“饮食无度，损伤非一”，“疮痍未愈，便合阴阳”，
方证
七子散
治丈夫风虚目暗，精气衰少无子，补不足方。
五味子 钟乳粉 牡荆子 菟丝子 车前子 菥子 石斛 干地黄 薯蓣 杜仲 鹿茸 远志（各八铢） 附子炮 蛇床子 川芎（各六铢） 山茱萸 天雄 人参 茯苓 黄牛膝（各三铢） 桂心（十铢） 苁蓉（十铢） 巴戟天（十二铢）
上二十四味，治下筛，酒服方寸匕，日二，不知，增至二匕，以知为度，禁如药法。不能酒者，蜜和丸服亦得。
（一方加覆盆子八铢）
七子散是治疗男性不育的，但在《普济方》中记载，男女都可使用。后世五子衍宗丸就是这个方子演化成的。
牡荆子，就是黄京子，现在很少有医家应用，以前跟周老师学习时，见周老师喜欢用它止咳平喘化痰。后来有一次，我偶尔听年纪大的老年妇女说，她年轻时经常尿道感染，尿频、尿急、尿痛，用黄京子煮水喝，效果非常不错，我奶奶也经常用这个药治疗肚子胀气、疼痛、拉肚子，中暑等。《千金》用它来种子，而且后面紫石英门冬丸、肾沥散和秦王续命八风散等补肾阳的方子中也都应用，说明七子丸是治疗肾气不足的不孕。
朴硝荡胞汤
治妇人立身以来全不产，及断绪久不产三十年者方。
朴硝 牡丹 当归 大黄 桃仁(生用，各三铢) 细辛 厚朴 桔梗 人参 赤芍药 茯苓 桂心 甘草 牛膝 橘皮(各一铢) 虻虫十枚 水蛭十格 附子(六铢)
上十八味， 咀，以清酒、水各五升合煮，取三升，日三夜一，分四服，每服相去三时，更服如常，覆被取少汗。汗不出，冬日着火笼之。必下积血及冷赤脓，如赤小豆汁，本为妇人子宫内有此恶物使然。或天阴脐下痛，或月水不调，为有冷血不受胎。若斟酌下尽，气力弱大困，不堪更服，亦可二三服即止。如大闷不堪，可服酢饭冷浆，一口即止。然恐去恶物不尽，不大得药力，若能忍服尽大好。（《千金翼》不用桔梗、甘草）
一日后仍着导药。
坐导药
治全不产及断绪，服前朴硝汤后，着坐导药方∶
皂荚炙 山茱萸（《千金翼》作苦瓠） 当归（各一两） 细辛 五味子 干姜（各二两） 大黄
上十味为末，以绢袋盛，大如指，长三寸，盛药令满，纳妇人阴中。坐卧任意，勿行走急，小便时去之，更安新者。一日一度，必下青黄冷汁，汁尽即止，可幸御，自有子。若未见病出，亦可至十日安之。（一本别有葶苈、砒霜各半两），此药为服朴硝汤恐去冷恶物出不尽，以导药下之。值天阴冷不疼，不须着导药。亦有着盐为导药者，然不如此药。
其服朴硝汤后，即安导药，经一日外，乃服紫石门冬丸。
紫石门冬丸
治全不产及断绪方。
紫石英 天门冬（各三两） 当归 芎 紫葳 卷柏 桂心 乌头 干地黄 牡蒙（《千金翼》作牡荆，《外台》作牡蒙） 禹余粮 石斛 辛夷（各二两） 人参 桑寄生 续断细辛 浓朴 干姜 食茱萸 牡丹 牛膝（各二十铢） 柏子仁（一两） 薯蓣 乌贼骨甘草（各一两半）
上二十六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十丸，日三，渐增至三十丸，以腹中热为度。
不禁房室，夫行不在，不可服。禁如药法。比来服者，不至尽剂即有娠。
现代医学的清宫手术，或者刮宫手术，都是荡胞法，中医用的是药物。荡胞法对子宫有淤血、输卵管积水有非常不错的效果。
后世医家著名的求病丸、毛氏黑散等就是这个方法。据王老师收集的妇科名方，中原世家妇科医生喜欢用大黄调经荡胞汤，像象庄的王氏、半坡朱氏，还有毛氏等。据网友介绍，有一名医生也喜欢用醋大黄、黑豆、红花、当归等做成丸子调经种子，效果非常不错。山东的李医生介绍他老家有些民间医生就是用大黄、鸡公血做成丸调经种子。这些方法在中原一带流传几千年，我在南方没有听说用大黄调经种子。
在《千金方》记载荡胞汤是覆被取汗，下脓血积，应用是阴天小腹疼痛、月经不调，或者阴道流出恶脓血的分泌物，或者常年不孕。从方剂药物来看，这样的体质应该尚可接受攻伐，气力弱、大困之人，用这样方剂攻伐太过。
还有坐导药帮助子宫排出毒素，后面就要求服紫石英门冬丸。
《千金方》种子有三个方有大黄，荡胞汤、大黄丸、硝石大黄汤，后面记载的都是白带增多异常，体质偏实。白带多，用大黄下带，这个在现代应用非常少。
庆云散
治丈夫阳气不足，不能施化，施化无成方。
覆盆子 五味子（各一升） 天雄（一两） 石斛 白术（各三两） 桑寄生（四两） 天门冬（九两） 紫石英（二两） 菟丝子（一升）
上九味治下筛，先食，酒服方寸匕，日三。素不耐冷者，去寄生，加细辛四两。阳气不少而无子者，去石斛加槟榔十五枚，良。
承泽丸
治妇人下焦三十六疾，不孕绝产方。
梅核仁 辛夷（各一升） 葛上亭长（七枚） 溲疏（二两）藁本（一两） 泽兰子（五合）
上六味为末，蜜丸如大豆，先食服二丸，日三。不知稍增之。若腹中无坚癖积聚者，去亭长，加通草一两。恶甘者，和药先以苦酒搜散，乃纳少蜜和为丸。
论曰∶古者求子，多用庆云散、承泽丸，今代人绝不用此。虽未试验，其法可重，故述之。
庆云散是补肾强阳最古老的一个方剂。还有承泽丸是攻邪的方剂，这个在唐代应用的比较少，所谓“今代人绝少用此”。
白薇丸
主令妇人有子方。
白薇 细辛 防风 人参 秦椒 白蔹（一作白芷） 桂心 牛膝 秦艽 芜荑 沙参 芍 各二十铢） 桃仁 紫石英（各一两半） 钟乳 干地黄 白石英（各二两） 鼠妇（半两）水蛭 虻虫（各十五枚） 吴茱萸（十八铢） 麻布叩头（一尺烧）
上三十二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十五丸，日再，稍加至三十丸，当有所去。小觉有异即停服。
吉祥丸
治女人积年不孕方。
天麻 柳絮 牡丹 茯苓 干地黄 桂心（各一两） 五味子 桃花 白术 川芎（各二两） 覆盆子（一升） 桃仁（一百枚） 菟丝子 楮实子（各一升）
上十四味为末，蜜和丸如豆大，每服空心，饮苦酒下五丸，日中一服，晚一服。
秦椒丸
治妇人绝产，生来未产，荡涤腑脏，使玉门受子精方。
秦椒 天雄（各十八铢） 人参 元参 白蔹 鼠妇 白芷 黄 桔梗 露蜂房 白僵蚕 桃仁 蛴螬 白薇 细辛 芜荑（各一两） 牡蒙 沙参 防风 甘草 牡丹皮 牛膝 卷柏 五味子 芍药 桂心 大黄 石斛 白术（各二十铢） 柏子仁 茯苓 当归 干姜（各一两半） 泽兰 干地黄 芎 （各一两十八铢） 干漆 紫石英 白石英 附子（各二两）钟乳
上四十四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十丸，日再，稍加至二十丸。若有所去如豆汁鼻涕，此是病出。觉有异即停。
后面还有白薇丸、吉祥丸、秦椒丸也是荡胞法，而且虚人以滴水穿石之法荡胞。这个荡胞没有人注意，大家可以看看服药后面的文字，白薇丸后面“当有所去”，秦椒丸后面“若有所去如豆汁鼻涕，此是病出”，去什么呢？祛除胞宫瘀血积液等病邪。这些方子主要针对子宫肌瘤、输卵不通、子宫内膜异位症等不孕治疗方法。
吉祥丸这个丸子非常特别，用桃花柳絮荡剃垃圾，我觉得是应用在输卵管不通、积液等不孕。这个方子是桂枝茯苓丸加味，用了大量菟丝子、楮实子补肾药，并以柳絮治疗溃烂排脓，效果非常不错。
从临床观察，如果气血不足或者肝郁化火明显的女性，月经期前乳房胀痛，不适合服补肾药，否则会加重乳房胀痛。现代医学研究表明，乳房胀痛是雌激素分泌偏多，对抗雌激素的一般是雄激素或者孕激素，孕激素对子宫内膜的表现是分泌型，雌激素对子宫内膜的表现是生长型。气血不足的女性乳房胀痛，或在子宫肌瘤月经量多，应用补气血后，症状明显改善或在消失。
我曾经治疗一例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患者，应用补气血后症状消失，一年多没有犯痛经。后来因排卵障碍，在他医开补肾的紫河车等药，子宫内膜异位症疼痛复发，肛门坠胀、小腹疼痛，后来又找我开建中补气血药调理，两个处方后，症状消除未犯，而且排卵非常好。我在想，什么补肾药吃了排卵不好，还会引发子宫内膜异位症复发？
我认为建中法是在平衡雌激素孕激素分泌。有一例子宫肌瘤患者，月经非常多，我应用建中法补气血，效果非常好，第二个月经明显改善。后来加了僵蚕，月经明显增多，后面又改成建中法。还有一患者，子宫肌瘤，月经多、贫血，甲状腺功能低下，我吸取前面的教训，用了南岳魏夫人济阴丹，效果明显。
南岳魏夫人济阴丹
治妇人血气久冷无子，及数经堕胎，皆因冲任之脉虚损，胞内宿挟下不止，月内再行，或前或后，或崩中漏下，三十六疾，积聚癖瘕，脐以上疾证，皆令孕育不成，以至绝嗣。治产后百病，百日内常服，除宿孕，及生子充实。亦治男子亡血诸疾。
秦艽 石斛（去根，酒浸，焙）藁本（去芦） 甘草（炙） 蚕布（烧灰） 桔梗（炒）各二两 京墨（煅，醋淬，研） 茯苓（去皮） 人参（去芦） 木香（炮） 桃仁（去皮，尖，炒）各一两 熟干地黄（洗过，酒蒸，焙） 香附（炒，去毛） 泽兰（去梗）各四两 当归（去芦） 肉桂（去粗皮） 干姜（炮） 细辛（去苗） 川芎 牡丹皮（各一两半） 山药 川椒（去目，炒）各三分 苍术（米泔浸，去皮）八两 大豆黄卷（炒）半升 糯米（炒，一升）
（一本：山药、川椒，各云三两）
上为细末，炼蜜搜，每两作六丸。每服一丸，细嚼，空心，食前，温酒、醋汤任下。
所以我认为桂枝茯苓丸是建中活血法，桂枝、茯苓、芍药、丹皮、桃仁、蜜，此在古代应该为建中汤变化而来！建中法对雌激素孕激素分泌更趋平衡，活血化淤对雌激素有灭活作用。
还有一种雌激素分泌相对偏多，乳房胀痛的女性，伴有腰酸、月经淋漓不尽或偏少，就是肾气不足引起的，补肾气可以刺激雄激素孕激素分泌，来改善乳房胀痛的症状。
建中和补肾都是用在虚证的人，实证不可应用。实证的话，活血疏肝解郁，效果明显。
秦椒丸四十四味药物，我查阅相关资料，后世没有人应用。从后面注解就知道，这也是一个荡胞法，而且是在气血不足情况下应用。这个方子是十全大补汤加活血化瘀、软坚散结为主，对子宫肌瘤不孕应该有比较好的效果，对肾气不足的效果不好。
金城太守白薇丸
治月水不利，闭塞绝产十八年，服此药二十八日有子方。
白薇 细辛（各三十铢） 人参 杜蘅（《古今录验》用牡蛎） 牡蒙 浓朴 半夏 白僵蚕 当归 紫菀（各十八铢） 牛膝 沙参 干姜 秦艽（各半两） 蜀椒 附子 防风（各一两半）
上十七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先食服三丸，不知可增至四五丸。此药不可常服，觉有娠即止，用之大验（崔氏有桔梗、丹参各十八铢）。
金城太守白薇丸应该是一个肥胖患者的厥阴病，月经推迟不孕，这个方子在后世有几个著名的种子加减方，如壬子丸、蟲斯丸，在历史应用比较多，清以后应用的医家就比较少了。
白薇丸
治妇人久无子或断绪上热下冷，百病皆治之方。
白薇 干地黄 干姜 车前子 蜀椒（各十八铢） 紫石英 本 石膏 子 卷柏（各二十铢）赤石脂（一两） 泽兰 白龙骨 远志 麦门冬 茯苓 太乙余粮（各二两）当归 芎 蛇床子（各一两） 白芷 覆盆子 桃仁 人参（各一两半） 桂心 蒲黄（各二两半） 细辛（三两） 橘皮（半两）
上二十八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十五丸，日再，渐增至四十丸，以知为度，亦可至五十丸。慎猪鸡生冷，酢滑鱼蒜驴马牛肉等，觉有娠即停。三月正择食时，可食牛肝及心。至四月、五月不须，但不可故杀，令子短寿，遇得者大良。
后面还有一个上热下寒的白薇丸，这个方子在后世医家应用的记载，有丙种宝月丹，这个方子是在温经汤的基础加减而成，对上热下寒的不孕效果非常不错。有一例做了四次试管失败的患者，后来用这个方子自然怀孕了。
紫石门冬丸
治全不产及断绪方。
紫石英 天门冬（各三两） 当归 芎 紫葳 卷柏 桂心 乌头 干地黄 牡蒙（《千金翼》作牡荆，《外台》作牡蒙） 禹余粮 石斛 辛夷（各二两） 人参 桑寄生 续断细辛 浓朴 干姜 食茱萸 牡丹 牛膝（各二十铢） 柏子仁（一两） 薯蓣 乌贼骨甘草（各一两半）
上二十六味为末，蜜和丸如梧子大，酒服十丸，日三，渐增至三十丸，以腹中热为度。
不禁房室，夫行不在，不可服。禁如药法。比来服者，不至尽剂即有娠。
前面提到的紫石英门冬丸，这个方子是荡胞汤应用后再用，我临床应用取得不错的效果，早期应用也有误区，后来发现这个方子在临床上与乌梅丸病机相同，用了以后效果明显。
记得有一位姓曾的女孩，体型较小、枯瘦，怕冷明显，有慢性盆腔炎，腹痛，带下多，输卵管囊肿，乳腺增生、胃肠炎，心下时常有烧灼感，大便稀容易腹泻，乏力，面色苍白，体重七十斤，初期我给她乌梅丸改成汤药，效果非常好。后期我给她阳和汤、温经汤交替服，大约治疗两个月时间后，体质、病证都明显改善。后因家公去世，不久旧病复发，同时还想怀二胎，我又给她乌梅汤加味十付，还配上紫石英门冬丸加五味子、黄芪、刺猬皮、菟丝子、巴戟天，服药不两个月，打电话给我，奇迹般的怀孕了。
在临床上，我观察到这个方子可以使月经明显增多，暖宫驱寒明显。但对于容易上火、大便秘结等体质偏热，体型高大、偏胖的，效果不太满意。
灸法
妇人绝子，灸然谷五十壮。在内踝前直下一寸。
妇人绝嗣不生，胞门闭塞，灸关元三十壮，报之。
妇人妊子不成，若堕落，腹痛，漏见赤，灸胞门五十壮，在关元左边二寸是也。右边二寸，名子户。妇人绝嗣不生，灸气门穴，在关元旁三寸，各百壮。妇人子脏闭塞，不受精，疼，灸胞门五十壮。
妇人绝嗣不生，漏赤白，灸泉门十壮，三报之，穴在横骨当阴上际。
针灸治疗不孕都是灸法，然谷、关元、子户、气门、胞门等。
总 结
《千金方》治疗不孕有非常成熟的体系，是按照虚实辨证处理：实证，荡胞法，大黄丸、朴硝荡胞汤、大黄硝石丸；虚实兼杂，白薇丸、秦椒丸、吉祥丸；虚证，七子散、紫石英门冬丸；寒热错杂，金城太守白薇丸、上热下寒白薇丸。
其中要特别指出的是，《千金方》荡胞法的应用非常成熟。现代研究表明，输卵管不通或者阻塞，在不孕中兼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现在很多患者去医院检查输卵管是否畅通，请妇科医生做清宫术或者刮宫，却不知道中医有应用药物的荡胞法可以帮助子宫清除垃圾排除毒素，荡涤不尽还可以应用阴道塞剂加强排除。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子宫有肌瘤、囊肿，这样子的垃圾不可能一下荡涤，需要时间来滴水穿石，可以用丸药来消磨荡涤，“丸者，缓也”之意。《千金方》治疗不孕用的剂型，汤、膏、丸、散兼备，另外还有灸法，可以根据不同的体质与病情选择。
校对：陈剑城
编辑：朱丽莉
本文章为杨昌龙老师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