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医之道在于精医理笃实践—从苏轼和薛雪的医事得到的启发
宋代著名文学家苏轼,虽创名方“圣散子”,又著有包含医学内容的《东坡杂记》,但因其医学浅尝又缺乏实践,不能称之为医家,也不能列入名医谱。温病学家薛雪,平生虽写过不少诗文,但终是医家而进不了文学家的行列。相传薛雪要与当时的文学家袁子才为密友,薛平生自认医为贱务,不如文学地位高,平生不字言医,死后其孙请袁氏为作墓志铭,冀图扬揄先祖的诗文之才。岂知受到袁的批评,指出,尔此意是继承乃祖之缺点,薛能传世是医学而非文章。事实正是如此。
医家之贵在于“精研医理,临证实战”;患家需要的是“手到病除”而不是“妙手华章”。医有理论和实践两把尺子,二者虽可有职业上的专工,但不可废一。近人张松耕为高鼓峰《增评医家心法》写的跋中道:“尝闻昔者两医相訾,一谓:‘尔读书半页,目无全牛,日诊百人,非欺世盗名而何?’。余谓两造各有所据,终乃一偏之见也。”张氏跋文之妙,在于指出理论与实践必须密切结合才具有医学和社会意义。文中所论的相讥相嫉的情况,并非臆撰,实有其人其事,有不临证而高产医案的笔墨中医,也有锡饧不辨而门庭若市的名医。此二者皆可因务虚不务实而误人。此为医家之大忌。在振兴中医之今日,即需要理论家,更需要实践家,但两者结合方有生命力。中医能在世界医林中独树一帜,并发展至今,也是因其有独特的理论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因此,只有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是治医和振兴之道。